第八十九章雲桓求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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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桓卻不聽，依舊跪在地上：“父皇，兒臣知道您因為舞弊案之事煩憂，但還請您聽兒臣把話說完，兒臣外出游歷，四海為家，偶然經過青雲，結識了榮默涵，他當年剛剛十三歲，卻已經是青雲有名的小才子，鄉試中中了解元，兒臣同他交往，佩服與他小小年紀便展現出來的經世之才，又得知榮家時代無法為官，心有不忍，幹脆去求了二皇姐，幫默涵說情，讓他來參加會試。”
“這麽說，榮默涵之所以能參加會試，暗中為他打點的是雲瑛？”雲炎驚訝地問。
“皇姐也是耐不住兒臣的懇求才答應下來的，請父皇萬萬不要責罰皇姐。”雲桓懇切道。
雲瑞在一旁聽著，心裏漸漸有些不妙的預感，忍不住開口：“榮默涵舞弊已經認罪，六弟不要在這裏演苦情戲，壞了自己的聲譽。”
雲桓猛地擡頭看著雲瑞，冷冷的道：“三哥，父皇將案子交給你審理，是信任你的能力，不是為了讓你捏造事實的！默涵有什麽樣的才學，我和他相處近一年，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他怎會為了一時之利而抄襲？”
“就算你這麽說，”雲瑞也來了火氣，“榮默涵能夠提前得到試題，一定是得到了什麽人的暗中支持，難不成這個責任六弟也要擔起來嗎？”
雲桓覆又看向雲炎：“父皇，當年兒臣同榮默涵來往時，曾經同他一同討論過會試的題目，兒臣知道剛剛結束戰爭，父皇一定很擔憂大燕境內百姓的安穩生活，所以同榮默涵說，父皇很可能會指定民生相關的題目，他便以此為題作了很多篇文章，留下了手稿，若說榮默涵提前得知試題，那也是兒臣的責任，不小心說中了題目，跟默涵沒有任何關系！”
雲瑞被雲桓的話堵的無言以對，心中卻大駭，他原本以為這是個打擊雲乾的好機會，怎的一切都錯了？幫榮默涵的居然是雲桓？跟雲乾沒有任何關系？
“桓兒，若真是如同你所言，榮默涵為何會招認自己作弊了？”
“一定是因為雲瑞！”雲桓恨恨地看著雲瑞，“二皇姐告訴我，雲瑞命人對默涵用刑！父皇，默涵才不過十四歲，雖然聰慧玲瓏，卻還是個半大的孩子，而且他自小讀萬卷書，刀槍棍棒連見都沒見過，更別說強身健體了，這樣一番刑罰下來，能不能保持意識清醒都不一定，若是想要屈打成招，再容易不過了！”
“雲桓，你不要血口噴人！”雲瑞色厲內荏的喊道。
“好了，不要吵了，”雲炎淡淡的說，“桓兒說的話也有道理，這件案子暫且押下，過兩日朕自然有定奪，都退下吧。”
雲瑞和雲桓無法，躬身退了出去，離開元華殿不遠，雲瑞便攔住了雲桓，“六弟，你真是不給三哥活路啊。”
雲桓絲毫不相讓地看著雲瑞：“你們如何爭鬥，我原本是不想多管的，只是若是想要傷害我的朋友，雲桓定然不是膽小怕事之輩，你傷了默涵，將來我定當加倍討還！”說完拂袖離去。
雲瑞臉色難看的在原地站了片刻，方才雲桓的神情冷厲至極，是他從未見過的，原本的如意算盤落了空，他回到三皇子府依舊難以安心，父皇並沒有讓他繼續審理這件案子，是否對他有了成見？若是知道了自己真的對榮默涵用刑而且強迫人畫了押，會不會龍顏震怒？
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，雲瑞也只能等待明日的到來了。
“徐杭，”雲炎看著自己剛剛召進宮的臣子，“你如實向我匯報，榮默涵可否受了刑？可是自願畫押？”
徐杭想了想，開口道：“陛下，臣不敢有所隱瞞，榮默涵一直沒有承認自己作弊，三殿下可能是太過心急想要為陛下分憂解難，所以沖動之下對榮默涵用了刑……”
雲炎閉了閉眼，“夠了，我知道了，那依你之見，榮默涵可有罪？”
“回稟陛下，臣見那榮會元芝蘭玉樹，是個清風朗月一般的人，一見便令人心生好感，即便被指認有罪，說話也是不卑不亢，徐徐如春風，像是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子，微臣並不覺得他會是靠作弊贏的解元和會元的，更何況他在青雲名氣也不小，打小便是出了名的神童。”
“你既然對他評價如此之高，為何在堂上沒有庇護他？”雲炎問道。
“回稟陛下，臣雖然性子太過嚴肅，又不懂得變通，到底也為官將近十年，若是真的半分人情都不懂，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拉下這大理寺卿的位子了。您命令三殿下主審這件案子，我同禦史中丞和刑部尚書都只是陪襯，若是在堂上駁了三殿下的面子，三殿下定然不會放過我們，而私下裏微臣也並不是沒有勸告過三殿下徹查此案，只是……”
徐杭頓了頓接著道：“可能是三殿下太過急切地想要結束案子吧，榮默涵被推到臺前，三殿下一直認為他背後有人，也許是誤會了那人是他的對手，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壓他一頭。”
“你倒真是敢說話，就不怕朕治你個為官不正之罪？居然還敢編排三皇子？”雲炎瞇起眼睛，看不出喜怒地道。
“微臣知罪，微臣只是覺得，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，陛下比我更懂，微臣若是編排一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出來，陛下定時能一眼看出來的，幹脆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，聖上仁慈，定然能明白微臣為官的不易。”徐杭面不改色，繼續恭敬的說。
“哈哈，你倒真是膽子大。”雲炎嘴角微揚，“罷了，罷免了你，朕要從哪裏再找一個公正廉明不畏強權的大理寺卿，這件案子明日起就交給你審理吧，榮默涵是桓兒的朋友，不要傷了他，朕還期望著這小小年紀的會元能在殿試上大放光彩呢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徐杭在心裏狠狠地松了一口氣，說不緊張當然是假的，君心難測，萬一雲炎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治他得罪，那他也只能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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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說，榮默涵之所以能參加會試，暗中為他打點的是雲瑛？”雲炎驚訝地問。
“皇姐也是耐不住兒臣的懇求才答應下來的，請父皇萬萬不要責罰皇姐。”雲桓懇切道。
雲瑞在一旁聽著，心裏漸漸有些不妙的預感，忍不住開口：“榮默涵舞弊已經認罪，六弟不要在這裏演苦情戲，壞了自己的聲譽。”
雲桓猛地擡頭看著雲瑞，冷冷的道：“三哥，父皇將案子交給你審理，是信任你的能力，不是為了讓你捏造事實的！默涵有什麽樣的才學，我和他相處近一年，比任何人都清楚，他怎會為了一時之利而抄襲？”
“就算你這麽說，”雲瑞也來了火氣，“榮默涵能夠提前得到試題，一定是得到了什麽人的暗中支持，難不成這個責任六弟也要擔起來嗎？”
雲桓覆又看向雲炎：“父皇，當年兒臣同榮默涵來往時，曾經同他一同討論過會試的題目，兒臣知道剛剛結束戰爭，父皇一定很擔憂大燕境內百姓的安穩生活，所以同榮默涵說，父皇很可能會指定民生相關的題目，他便以此為題作了很多篇文章，留下了手稿，若說榮默涵提前得知試題，那也是兒臣的責任，不小心說中了題目，跟默涵沒有任何關系！”
雲瑞被雲桓的話堵的無言以對，心中卻大駭，他原本以為這是個打擊雲乾的好機會，怎的一切都錯了？幫榮默涵的居然是雲桓？跟雲乾沒有任何關系？
“桓兒，若真是如同你所言，榮默涵為何會招認自己作弊了？”
“一定是因為雲瑞！”雲桓恨恨地看著雲瑞，“二皇姐告訴我，雲瑞命人對默涵用刑！父皇，默涵才不過十四歲，雖然聰慧玲瓏，卻還是個半大的孩子，而且他自小讀萬卷書，刀槍棍棒連見都沒見過，更別說強身健體了，這樣一番刑罰下來，能不能保持意識清醒都不一定，若是想要屈打成招，再容易不過了！”
“雲桓，你不要血口噴人！”雲瑞色厲內荏的喊道。
“好了，不要吵了，”雲炎淡淡的說，“桓兒說的話也有道理，這件案子暫且押下，過兩日朕自然有定奪，都退下吧。”
雲瑞和雲桓無法，躬身退了出去，離開元華殿不遠，雲瑞便攔住了雲桓，“六弟，你真是不給三哥活路啊。”
雲桓絲毫不相讓地看著雲瑞：“你們如何爭鬥，我原本是不想多管的，只是若是想要傷害我的朋友，雲桓定然不是膽小怕事之輩，你傷了默涵，將來我定當加倍討還！”說完拂袖離去。
雲瑞臉色難看的在原地站了片刻，方才雲桓的神情冷厲至極，是他從未見過的，原本的如意算盤落了空，他回到三皇子府依舊難以安心，父皇並沒有讓他繼續審理這件案子，是否對他有了成見？若是知道了自己真的對榮默涵用刑而且強迫人畫了押，會不會龍顏震怒？
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，雲瑞也只能等待明日的到來了。
“徐杭，”雲炎看著自己剛剛召進宮的臣子，“你如實向我匯報，榮默涵可否受了刑？可是自願畫押？”
徐杭想了想，開口道：“陛下，臣不敢有所隱瞞，榮默涵一直沒有承認自己作弊，三殿下可能是太過心急想要為陛下分憂解難，所以沖動之下對榮默涵用了刑……”
雲炎閉了閉眼，“夠了，我知道了，那依你之見，榮默涵可有罪？”
“回稟陛下，臣見那榮會元芝蘭玉樹，是個清風朗月一般的人，一見便令人心生好感，即便被指認有罪，說話也是不卑不亢，徐徐如春風，像是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樣子，微臣並不覺得他會是靠作弊贏的解元和會元的，更何況他在青雲名氣也不小，打小便是出了名的神童。”
“你既然對他評價如此之高，為何在堂上沒有庇護他？”雲炎問道。
“回稟陛下，臣雖然性子太過嚴肅，又不懂得變通，到底也為官將近十年，若是真的半分人情都不懂，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拉下這大理寺卿的位子了。您命令三殿下主審這件案子，我同禦史中丞和刑部尚書都只是陪襯，若是在堂上駁了三殿下的面子，三殿下定然不會放過我們，而私下裏微臣也並不是沒有勸告過三殿下徹查此案，只是……”
徐杭頓了頓接著道：“可能是三殿下太過急切地想要結束案子吧，榮默涵被推到臺前，三殿下一直認為他背後有人，也許是誤會了那人是他的對手，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壓他一頭。”
“你倒真是敢說話，就不怕朕治你個為官不正之罪？居然還敢編排三皇子？”雲炎瞇起眼睛，看不出喜怒地道。
“微臣知罪，微臣只是覺得，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，陛下比我更懂，微臣若是編排一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出來，陛下定時能一眼看出來的，幹脆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，聖上仁慈，定然能明白微臣為官的不易。”徐杭面不改色，繼續恭敬的說。
“哈哈，你倒真是膽子大。”雲炎嘴角微揚，“罷了，罷免了你，朕要從哪裏再找一個公正廉明不畏強權的大理寺卿，這件案子明日起就交給你審理吧，榮默涵是桓兒的朋友，不要傷了他，朕還期望著這小小年紀的會元能在殿試上大放光彩呢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徐杭在心裏狠狠地松了一口氣，說不緊張當然是假的，君心難測，萬一雲炎就是心情不好想要治他得罪，那他也只能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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